清凉雅意 绚丽生动|梁季兰笔下的宫庭团扇 年近八十岁的梁季兰,一生从事美术设计工作。退休后,凭着勤勉笃学的精神和对中国传统美学及手工艺的痴迷,在人生行至暮年之际,再次赋予旧物以生命力。 她的团扇绘画,精丽、优美而清新。画得工致精到,但不与照相机争功;经过高度的提炼和剪裁,又绝不保守老套;虽然画得是花姿鸟态与风和日丽,但充满了花鸟生韵与人生的情感联系。她尤其善于在活用传统诸法的基础上,巧妙地融合西画因素而增加表现力,但依旧保持着浓郁的中国味。 梁季兰: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长期以来,梁季兰悉心研习工笔花鸟国画,先后师从著名国画前辈赵纹先生、段履青先生、马晋先生。从事美术设计工作50余年,近年来绘画制作宫庭团扇100余柄。先后发行《团扇工笔花鸟画技法》、《团扇-梁季兰工笔花鸟百扇画集》两本图书,并先后举办了多次团扇展。 梁季兰的传承之路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一个秋天,梁季兰嫁给了著名画家马晋先生的独子马龙,曾在北京豆角胡同2号院度过了她人生的中青年时代。 在梁季兰的记忆中,马晋先生除了画作精湛外,平时爱好广泛,糊风筝、做扇子,也养花养鱼。在这个传统文化气息浓厚的四合院,曾经往来的文化名人不计其数。书画家启功先生、画家吴光宇先生以及收藏鉴赏家张伯驹先生等文人雅士都是常客。 这个四合院承载着老北京独特的文化,而这些文化印记也随着时代的进步在一代又一代人的身上生出枝角,并散发着强大的生命力。 马晋先生过世后,留下了许多旧团扇骨架,虽然是旧物,但扇骨做工精细,用料上乘,有象牙的、玳瑁的,还有斑竹、鬃竹、紫竹的。彼时的梁季兰心想,“这些精美的小物件儿如果它的绢面还在,一定是光彩夺目的。” 现在的人很少会使用扇子,夏天走到哪里都有空调,再不济也会有电扇。手拿摇扇的人都越来越少了,精美的团扇眼看就要消失在市场了。再次把团扇推向人们的面前,并不是要让人们不用先进的物件去改善生活,而是在建立一种与传统的连接,一种文化的传承。与实际功用相比,艺术和文化价值是现在的团扇所追求的。 年逾花甲,梁季兰开始制作团扇,最初也只是喜欢,做好了送给朋友和街坊邻居,但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从画绢到制作,从喜欢到痴迷。后来她决定制作一百把团扇,并办一个百扇展。历经十几个春秋,这些计划在她75岁的时候都一一实现了。 梁季兰所制的百把团扇皆由她亲自绘画、裱绢、镶边儿,并配扇柄饰带和流苏扇坠儿。中央美院著名美术史学家、美术评论家薛永年教授曾评价其“尽善尽美、古意今情。清晰与朦胧、鲜丽与雅致、画意与诗情之间尽显浓郁中国味。” 许多工笔画爱好者都很喜欢临摹梁季兰的团扇作品。从退休到75岁的这段时间,梁季兰带着制作的一百把团扇作品,已经举办了一百场展览了。每场团扇的展出,无不令参观者拍案叫绝。她在一个荷叶上画的水珠栩栩如生,让人真假难辨,却又与相机的高清像素有着本质的区别。 梁季兰擅长工笔画,师从赵纹、段履青、马晋。她的功底极好,又勤于钻研,画出的工笔画力求精致,却依旧保有着古风的韵美。而她将此归功于青年学画时所打下的基本功,那时她总是带着干粮和板凳,在写生中向大自然学习。 虽然年近八旬,但依然握笔灵活。她笑着说:“我这手总干活儿,太粗糙了,不比你们年轻人。”就在言语时,两支笔已经飞快地在手指间穿梭轮转,深浅运色于笔中,时而蘸色,时而触水,顷刻功夫,一幅《夏日荷塘中的荷花》便跃然纸上。 在《团扇——梁季兰工笔花鸟百扇画集》中,不但每幅团扇作品在制作和画工上精美绝伦,每把扇子还都有十分典雅的名字。这些名字既有趣味又不乏深度,单单是读出来就是一种精神的滋养。 师法造化,大自然是梁季兰的启蒙老师。从学生时期起她便一直坚持写生,行军壶里装满凉白开,二两粮票买一个裹着黑芝麻的大面包,再拎个马扎,背着画夹,跨着自行车,早出晚归,在天坛公园,她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 “年轻时候,那可真是下了功夫的。所以总有人问我技巧,其实技巧就是苦练出来的。”梁季兰所说的“苦练”不只是单纯的手部熟练,眼睛还要有透彻的观察,脑海也要有深刻的领悟,总的来说,这是一种刻苦钻研的精神。 写生在梁季兰的生活中一直持续了几十年,而这些扎实的功底也奠定了她敏锐细致的观察力和百画而不重样的深厚功力。她的工笔花鸟画先后从学于名家,尤其在马晋先生的影响下练就了良好的造型能力和笔墨功夫。 梁季兰老师是一位拿作品说话的画家,她不需要太多的炒作和背景渲染,她的工笔画也不仅仅是视觉上的美感,会引起灵魂的共鸣和深思。虽然呈现在团扇上的是花鸟,通过拟人化的设计,总让人联想到人间冷暖,让人看到内心的憧憬。 深刻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梁季兰用灵魂创作,不愧为团扇的传承人。而只有温暖的人,才能创作出温暖的作品。一把团扇,足以带来清凉,温暖人间。 方寸扇面,映照人生,传承历史。除了日常授课外,这位年近八旬的老人仍坚持每天习作,不辍耕耘…… -END- 书画论坛 |